沈王爷

【启红】趁人之危.2

路上人声沸腾

有买小吃的,杂剧话本的,糖人的,满街都是这样的人,而越接近目的地,这声音就越安静。

张艺兴坐在车上,望着窗外的风景出神。

他记得,剧本里面只要求了他把人物内心的希望,绝望,那种走投无路,矛盾交织的感觉展现出来。

没有具体的给予描述,这得靠自己揣摩揣摩,然后演出来。

前几天刚好好准备过呢。

唉,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,这下可是有用武之地了啊。

一滴雨飘落下来,打在车窗上,然后是第二滴、第三滴。由于车子快速的前进而留下长长的一条水痕。

等到车子到达目的地的时候,已经是瓢泼大雨。

路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,打着一把伞或者带着顶帽子做掩护,更有甚者,拿起手里的报纸以希望能挡住一些雨。

张艺兴挑了挑眉,这还是一场雨戏呢?!

他伸出白玉修长的手在雨中一放,雨水很快湿润了他的整个手掌。

随行的下人问道:“二爷,你看这雨这么大,要不今天咱先…………”

二月红摇了摇头,抬手制止了那人的话,

“走吧。”

然后打开车门,也不顾后面人的慌忙,直直的就向着面前的张府走过去。

雨水很快打湿了他的衣服,顺着他的发梢留下来,一头柔顺的头发此刻贴在他略微有些苍白的脸上,显得他有一种脆弱的坚强。

张艺兴感觉酝酿的差不多了,快步走向张府的铁门,厚重的门上有着繁复的花纹,即使是在大雨中也显得贵气非凡。

有眼见的侍卫看见二月红往这里走来,早就脚底一抹油冲向屋内向张大佛爷汇报去了。

里面的老管家一听到风声就连忙跑了出来,深怕怠慢了这位爷,连伞都没来得及打一把。

张艺兴眨了眨眼,急促的雨势让他的眼前一片模糊,他看着这位貌似是管家的人,开口说道:

“在下二月红,前来求药,请佛爷赐药!”

管家在那边着急得左右为难,微微斟酌了一番,说道:“二爷,今日雨大,要不您先请回,改日再来?”

张艺兴内心冷笑一声,今日走了,这药,就再也拿不来了。

他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。

“在下二月红,前来求药,请佛爷赐药!”

他不为所动地站立着,任由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是湿的贴在了他单薄的身上,一阵风吹来,冻得他瑟瑟发抖,连管家见了,都有些不忍。

张艺兴忍住不适,轻声和管家说道:“麻烦管家向佛爷通报一声,就说我二月红前来求药。”

管家连声应和,赶紧又急急忙忙的回去向张启山汇报二月红的情况。

“佛爷,我二月红求你了,张启山,我求你开门啊!”

张艺兴这两句话吼得声嘶力竭,嗓音都有些哑了,然后他想着火候大概差不多了,再喊反正也是喊不动了,干脆来点实际的行动,于是从门那里推开两步,撩起袍子就这么直挺挺的跪了下去!

张艺兴内心:哎呦喂!这地咋这么硬生!跪太狠了膝盖痛………………

他内心在这边哭爹喊娘,表面上却只是咬了咬嘴唇,然后一脸坚定地看着大门。

张府内  客厅

听完管家的汇报,原本在坐着品茶的张启山一下子暴跳如雷,他一把摔掉手中的茶杯,上好的瓷器掉落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然后变成碎片。他仿佛还是不解气,桌上那些上好的茶器被他定铃铛狼的全部给摔在了地上。

满地狼藉。

管家战战兢兢地看着张启山,问道:“外面雨下的大,二爷在外面也有些时候了,这门…………”

“不开!”

张启山刚听见有人来和他通报说是二月红来求见,他先是不可置信,连问了三遍来人,才确定真的是他来见他了。

狂喜卷席了他的内心让他几乎不能自己,想要冲出去把外面的来人搂在怀中,按着他,和他耳鬓厮磨,听他轻微的呻吟,告诉他他这些日子有多想他,并且要把他牢牢地拴在身边,一定不会在让他离开。

不想管家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像是给他兜头泼了一股冷水,提醒他现实的残酷。

别自作多情了,他来这里不是为了你,而是为了那个女人。

这个想法让张启山怒火中烧。

好啊,二月红,好啊,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来向我下跪求药!

这几个月,你对我唯恐避之不及,现在,你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来向我求药!你把我张启山当成了什么?

张启山一挥手,

“你去告诉二爷,这门不开,让他请回吧!”

“可…………”

“还不快去!”

管家吓了一跳,急急忙忙跑了出去。

门外

“二爷,佛爷他不开门,你看这…………”

二月红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,

“我知道了,你回去吧。告诉佛爷,我二月红今天是铁了心的要拿到药。佛爷不开门,我就跪在这里,跪到佛爷开门为止。”

然后便垂下头,安安静静地跪在雨中,不再言语。

门内

听完管家的话,坐在椅子上的张启山握紧拳头,骨骼被挤压的咔咔作响。

“那就让他跪着!”张启山一脸怒容。

管家承接下,刚要转身离去,就听见张大佛爷说

“给我去派几个人去盯着,二爷一有什么不是立即向我汇报!”

“是,佛爷。”

然后两人就跟抬杠似的杠上了。

半时辰过去了。

这门里面这位脾气倔着不开门,不想门外那个人脾气更是倔犟,也是紧咬了牙的等里面这位开门。

两边的人都不好受着呢。

门内

这窗外的雨是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,反而越下越大。

门内的张启山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,面容冷峻。

他看着二月红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跪在雨中,看见他湿透的衣服贴住他单薄的身躯,感觉像是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。

他心疼地皱了皱眉头,他瘦了。

门外

张艺兴这里也不好受,他在这边跪了半个时辰,腿脚都麻了,这雨水刚开始还难受着,现在倒是没什么感觉了。就是眼睛睁不开,有些难受罢了。

这张启山也真能杠,不过他张艺兴更能杠,这丫头的命,现在可就全部握在他手上了啊,他要是退缩了,那丫头怎么办?

为了当年她对二月红的不离不弃,自己也要撑下去啊,否则那天要是正主儿回来了,岂不是要恨死他了?

不知道老九门那里现在拍得怎么样了。

霆哥肯定老是笑场。

脑子里想着这些荒唐玩意儿,张艺兴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微微笑了出来,不想刚好一阵风吹过,张艺兴抖了抖身子,深吸了一口气,却一不小心呛到了自己。

他原本挺拔的身躯一下子弯了下来,整个人向前倾,一手微微撑着地,另一只手捂着嘴巴,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
这可着实把派来看他的人了一跳,急急忙忙跑过去给佛爷汇报。

“佛爷,二爷他………………”

结果话还没说完,张启山就首先坐不住了,在看到二月红突然弯腰咳嗽的那一刻,他后悔了。

他真的怕二月红会出什么事情,所以一点也没多想,就冲了出去。

二月红,千万别有什么事情啊!

再来看看门外咳嗽得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的张艺兴,他难受的弯下腰。

暗暗问候了句张启山全家,这水像是呛到气管里去了,现在要咳咳不出来,难受得紧。

然后听见了脚步声和门开的声音,张艺兴心里一喜:

这就能让张启山开门啊?!

早说我就早点咳,还免得去这么多罪受。

想是这么想的,但是他依然咳的根本停不下来。

张艺兴:哎呀我的天呐,遭罪了。

不过能开门,就是好的,他正要做些什么,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然后自己被纳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。

张启山看见这样的二月红心简直就是被疼得纠了起来,没有多想,就把他抱了起来一边冲入府内,一边吩咐管家,“准备热水!把医生叫来!备点粥食!”

一路冲到二楼,把怀中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,看着医生匆匆忙忙地赶过来,着急得说:“快给他看看有什么事情没有!”

医生年纪挺大,颤颤巍巍地走过来,打开自己的巷子,然后把手搭在了二月红白静纤细的手腕上。

良久,他收了手,刷刷写下一个药房,把药交给管家,对张启山说到:“先生这两天心力交瘁,精神不济,休息不好,自然就有些体虚。再加上刚刚又在外面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,受了风寒,才会这样的。不过问题不大,好生修养着便可。我看先生也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人,好生养着,变不会有什么大碍。”

张启山点点头,管家带着老医生走了出去,还很贴心的合上了门。

躺在床上的张艺兴从清楚张启山的那一刻,整个人的脑子就是懵的

———这这这不是伟霆哥吗?!

刚才在外面雨下的这么大他没看清,只感觉有些熟悉,不想到了屋内看清来人以后,他就傻了。

这张启山这么长得和伟霆哥一模一样啊!

我的天呐,这可真是…………见了鬼了。

张启山看着他,满眼的温柔。

从刚刚开始他睁眼的那一刻,他就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,就好像自己是他的全世界一般。

这种感觉太过于美好,让他的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。

二月红那一双眼睛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,眼角却微微上扬,而显得妩媚.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,薄薄的唇,本是嫣红至极的,如今却苍白一片。

好想让那片唇红得像是要滴血一般。

张艺兴一紧张,就开始咬起了自己的嘴唇,殊不知,这个举动给自己带来了燎原之灾。

张启山看着他轻轻咬着的嘴唇,脑子里像是紧紧地绷着一根根,他极力克制住自己。

张艺兴震惊归震惊,该记得的事情他可没忘,他看着张启山,挣扎要下床,说道:“二月红请求佛爷赐药。”

这句话极大的刺激了张启山。

都这样了,你到现在都还想着那个女人?

张启山越想,越是愤怒。

他跨了几步上前,一把把人按回床上,然后欺身上前,二月红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,根本忘记了挣扎反抗。

张启山用一只手扣二月红的两只手腕,把他们举过头顶,压在上边,然后另一只手强硬的捏过二月红的下巴,迫使他看向自己。

张艺兴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的地方了,张启山给他的感觉太过危险,这个认知让他挣扎了起来。

“佛爷,你快放手!”

他在雨里面淋了这么长时间,本来就没多少力气,在这么一弄,根本一点儿都没有。

双手被牢牢地钳制住,动弹不得,张启山对着点力道自然示毫不在意,看着他不安分的样子,他又强硬地把膝盖挤入了他的两膝之间,这下不管他再怎么挣扎,都逃不出张启山的手掌心了。

他看着张艺兴的眼睛,凑近后,危险的眯了眯眼,开口道:“你到现在,都还在想别的女人?”

张艺兴感到不安,张启山那种强势的气息逼得他无处可退,他想挣扎,但是浑身都被张启山卸了力道,他无奈,只好开口讲道理:“佛爷,我二月红今天来,只为一事相求,我家丫头………………”

然而事实告诉我们,永远不要和张家人在床上讲道理。

张启山基本没听他在说什么,就看见他的嘴巴开开合合。

然后,他听见一声细微的声音,脑子里的那根紧绷的弦突然断掉了。

下一秒,他欺身而上,压住了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唇。

二月红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措手不及,而张启山凶猛的攻势让他根本无力招架,只好被迫接受这几乎有些蛮横的唇舌。他刚开始咬紧牙关来阻挡张启山的侵入,张启山停了一下,撤离了他的唇舌。

然后猝不及防的,张启山对着他的锁骨狠狠地咬了下去!

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开口呻吟出声了,“哈啊!……嗯……张……啊哈……张启……山!你……你个……”

当然张启山没有给他那么多说话的机会,看准时机,攻城略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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